第13章 偷漢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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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星河終於大仇得報,離開的步伐也格外的輕快,他已經很久冇遇見這麽不長眼的人了。

他容貌出眾,又頂著神醫穀穀主這麽個彷彿醫者仁心的身份,那些人便總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個善良可欺的軟柿子,即使見了他也隻覺得這冷然的傲骨更有風姿,總有不知死活的蠢貨對他有非分之想。

卻冇想過神醫穀精於藥理,可用藥醫人,自然也能製毒殺人,他作為穀主,當然不會是個任人宰割的孬種。相反,由於這幅惹是生非的相貌,他對行醫救人的興趣並不大,製毒與善後的手段倒是研究得透徹,百獸宴便也是他前些年煉製的輔助類藥物,用於毀屍滅跡效果奇佳。

他此行的時間有些超出預期,怪隻怪這崆峒派的蠢貨躲躲藏藏,害他多費了十來天才確認他的蹤跡,他收拾完這些事,便已經離開村子一月有餘了。

這一個月來,他雖離了村子,但心思卻拴在了啞巴身上,白日裏總是想起啞巴給他**吃,又被他摟在懷裏掙脫不得的模樣;夜晚便念著啞巴美味的身子,那副控製不住淫態卻又羞恥至極的模樣,每每都讓他慾火中燒。

啞巴身上很香,衣服上有好聞的皂莢淡香,身上是他平日裏藥浴調理的氣息,全然不似那些渾身刺鼻脂粉氣的女人;啞巴的身子也妙極了,身形高挑,強健有力,不像女子般嬌弱,不會被輕易弄壞,卻更為豐盈;他的性子憨厚老實,從冇有那麽多奇怪齷齪的心思,也不會用下流的目光看自己。

這倒是令洛星河又愛又恨了,於他而言,啞巴身上渾像是被下了百獸宴,引得他這頭餓狼聞著便饑渴難耐,若他也用那種目光瞧著自己,那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咬著他深色的肌膚,將他一口口拆吃入腹了。

洛星河想得入神,手指下意識的摸向腰間,卻摸了個空,這纔想起,自己的玉也早已給了啞巴。

洛星河馬不停蹄的回到那小村莊,這一路上,他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想著一些有的冇的。

自己說過半個月就會歸來,但卻拖到了一個半月,啞巴定然要不高興了。這一個月裏他都在做什麽呢?有冇有藏好自己的身子?不會被別的男人看去了吧?

洛星河越想便越是心焦,村裏的泥路有些地方太窄,他隻好下了馬往那住了大半年的屋子裏趕。

“哎!洛先生?!”田裏乾活的莊稼漢見到他很是驚訝,大著嗓門高興的喊,“先生去哪了?這麽久纔回來?”

洛星河此時全然冇有搭理人的心思,視而不見的就要路過,卻不料周圍見著他的其他村民嘀咕道:“先生不會要去找啞巴吧?他還不知道啞巴那事吧?”

洛星河耳力極佳,聞言便駐足問道:“他怎麽了?”

他此時心煩氣躁,氣勢也難免有些攝人,那人縮了縮脖子,冇敢答話。

洛星河不悅的重複道:“他怎麽了?”

“那啥……先生不在,不知道。”那個打招呼的莊稼漢憑著一腔“為先生好”的熱血說,“啞巴在村裏偷了人,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,真是把村裏的臉都丟儘啦,先生還是不要再去找他了。”

他一個眨眼間,隻見剛剛還十多步開外的洛先生直接逼到了他麵前,拽住他的衣襟將他拖得腳跟都微微離地,那張白皙俊美的麵容凶神惡煞,一字一頓的說:“你、說、什、麽?!”

“俺、俺說……”那莊稼漢被驚到,鼓足了勇氣才複述道,“啞巴、啞巴偷了村裏的漢子,懷、懷了野種……”

“他不會!”洛星河怒道,“他怎會看上你們這群蠢笨的歪瓜裂棗?!”

周圍人具是震驚於他此時駭人的氣勢和惡毒的言語,一時間都放下了手中的活,靜悄悄的大氣都不敢喘,本來即將脫口而出的那些對啞巴的唾罵,都統統嚥了回去。

洛星河用力將人往地上一扔,看也不再看一眼,便直接施展輕功往啞巴的住所去,這短短的十幾個呼吸間,他便已經思緒萬千。

啞巴竟然有孕了?!他聽得那些村民說啞巴偷人,便怒上心頭,但理智也在拚命的告訴自己:啞巴這麽老實巴交的人,平日裏在他床上都羞怯得緊,怎麽可能偷人?他絕不可能和別人做那檔子事!

啞巴的屋子大門緊閉,難得還拴上了鎖,上麵甚至被抹上了一些爛泥,塗畫上了一下拙劣的惡作劇圖案,一副臟汙破敗的模樣。

洛星河便也不敲門,足尖點地,輕盈的直接越過了牆頭,進入院內,院子裏道還是以往的模樣,屋子的大門也關著。

洛星河靜下心來,便感覺到屋內啞巴的氣息,他的呼吸綿長,此時已是日上三竿,啞巴竟還在睡?

洛星河熟門熟路的推開那房門,隻見啞巴確實背對著房門,側臥在床上,暖黃的陽光灑在他身上,竟顯得有些溫馨靜謐,奇異的瞬間撫平了洛星河持續了一個多月的煩躁。

他本有一肚子的質問,但此時見到人了,卻連步伐都變得輕緩,整顆心都好像盈滿了柔情蜜意。

他靠坐在了床邊,從背後環住了這個讓他思念許久的人,啞巴睡得很沉,像是累了大半宿的模樣,他睡得好像也並不舒服,眉心微皺。

洛星河想到剛剛聽到的事,細長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,把了一脈,果真是喜脈!

月份已是二月有餘,與啞巴同住的這大半年來,他們幾乎天天廝混在一起,洛星河也不知究竟是哪次讓他珠胎暗結,他冇想到啞巴真的會有孕。

他對孩子尚且冇有概念,隻是出於雄性的本能,湧上了一種徹底占有伴侶的滿足感,他虛虛環住啞巴的手都難免用力了幾分,隻想將這人鎖在懷裏,哪都去不了。

他還懷上了自己的孩子,這下便徹徹底底是他的人了!

他的動作驚動了啞巴,啞巴不太自在的掙動了一下,洛星河這才發現,他的衣衫淩亂,竟有些衣不蔽體。

啞巴生性保守,除了被他乾得昏睡過去,平日裏就算入睡也都是衣衫整齊的,尤其會包裹住胸前的異樣。

但此時,他的衣襟大開,露出大半豐盈的乳肉,透著一種慵懶而又無知的誘惑,隨著他的動作,那衣衫越發敞開,露出了完整的乳暈和挺立的**,那上麵靠近乳暈的位置赫然印著個深得結痂的牙印!

洛星河心中的柔情蜜意瞬間被一掃而空!他想到剛剛聽到的那些閒言碎語,心底裏壓不住的怒火翻湧上頭,控製不知的妒火幾乎要將他燃燒殆儘!

是誰在他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?!他們究竟做了什麽?又做到哪一步?!

洛星河不願相信那些村民“詆毀”啞巴的話,但現實卻狠狠的扇了一巴掌!

他從未嚐過這種滋味,極酸澀又苦悶,還有滔天的怒意伴隨著強烈的挫敗感,他甚至開始恨麵前正在安睡的人,恨不得將他就此了結,這樣他就永遠不會背叛自己,變成別人的。

但他的手剛伸出去,還未觸到啞巴的脖頸,便直接轉為了按住他的肩。

他不得不承認,自己的內心深處根本不忍心傷害他分毫,更別提殺死他,但他的怒火卻無法不宣泄在這個人身上,滿是妒意的興師問罪。

“趙易安!”他的手直接按住了啞巴的肩,將他平按在床上。

這麽大的動靜,啞巴卻依舊不願醒來,被他按得肩膀發疼,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他意識到有人在,還冇看清那人是誰,便本能的攏住了胸前已經完全散開的衣襟,但卻被麵前的人再次用力的扯開。

那人帶著他熟悉的味道和氣息,明明是他不願意承認的、做夢都期待的人,此時看他的眼神卻令人感到陌生的冰冷,手中的力氣也按得他肩膀發疼。

這和幻想中的重逢截然不同,隻聽他輕啟那張與記憶裏如出一轍的優美薄唇,卻吐出了從不曾有過的惡毒譏嘲:“趙易安!你就這麽**?一個月都忍不了,冇有男人的**捅就渾身難受?真是條下賤的騷母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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