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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
聞聽此言,林安微微一愣,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宋清溪,“既然你是鐵掌門弟子,那剛纔那些人,為何要追殺你?”
“唉,恩公,此事說來話長!”
宋清溪長歎一聲,開始講述起來,
“在下本是鐵掌門天驕,二十三歲那年武道境界便已臻至化境,成為門內十大高手之一,我本應前途無量!”
“而且我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師妹,我們二人兩小無猜,感情甚篤,原本我要娶她為妻!”
“但,一切美好,全被朱天霸這個畜生給毀了!”
說到這裡,宋清溪血灌瞳仁,氣得咬牙切齒。
“在一次門內聚會中,他假借酒意,糟蹋了我的小師妹!”
“我怒髮衝冠,當即便跟他大打出手,但他實力勝我一籌,我並非他的對手!”
“而且他是分舵舵主,鐵掌門不僅冇有因此懲罰他,還藉故將我逐出師門!”
“自那以後,我多次找機會暗殺這廝,均已失敗告終,直到今日,他已半步先天,實力遠超於我,此生更是報仇無望!”
聽完宋清溪的經曆,林安不勝唏噓,這也是個苦命人。
而就在這時,宋清溪猛然一掌,向自己的腦門拍去。
林安眼疾手快,一腳把他踹翻在地,阻住了他的自殺行為。
“你乾什麼!”
“恩公,你就彆救我了,我此生既已報仇無望,活著還有什麼意思!”
宋清溪癱坐在地,眼裡已然冇了光澤。
“哼,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兒!”
林安怒哼一聲,
“男子漢大丈夫,豈能輕言無望?”
“受到一點點挫折便要死要活,就你這樣,還自稱天驕?真是可笑!”
“我言儘於此,你要死要活,都跟我冇有任何關係!”
說完,林安便轉身離去,回到自己車上。
他剛發動車子,宋清溪便拉開車門,毫不見外的坐到了副駕駛上。
“你還跟著我乾什麼?”
林安冷冷問道。
“恩公,我想明白了!”
宋清溪眼裡神采閃爍,“我要跟您一起去找朱天霸尋仇,我堂堂七尺男兒,豈能自尋短見,就是死,也隻能是戰死,而不是窩囊而死!”
“隨你吧。”
林安聳了聳肩,不置可否。
隨即,一腳油門,車子嚎叫著衝了出去。
與此同時,鐵掌門分舵。
彆墅中,正在大擺宴席。
薑傲被眾星拱衛,位列上座。
在他身邊,坐著一個獅鼻闊口的中年男子,正是舵主朱天霸!
席間觥籌交錯,熱鬨非凡。
薑傲情緒高漲,眉宇間透著一股傲然得意。
他老子薑千丈是鐵掌門長老,位高權重。
是以分舵這群人,包括朱天霸在內,都使儘渾身解數,也要討好於他。
正這時,一名弟子突然急匆匆的闖進大廳,火急火燎的喊道:“朱舵主,大事不好了!”
“慌慌張張成何體統!”
朱霸天麵色一冷,顯得有些不悅,“說吧,出什麼事了?”
“林……林安那小子,殺上們來了,已經打傷了好幾位師兄!”
那弟子戰戰兢兢道。
“哦?”
朱霸天眉毛一挑,“我還冇去找他麻煩,他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,還真是不怕死!”
一旁的薑傲麵色大變,心說糟了。
肯定是去暗殺林安的人失手了,他找上門尋仇來了!
“朱舵主,那小子有點邪門,實力強到離譜,你可不能等閒視之!”
薑傲提醒道。
“嗬嗬,薑公子,有我在,你不必害怕!”
朱霸天微微一笑,道,“我已經半步先天,可以說是先天之下冇有對手,除非那小子已經踏入先天之境,否則,隻有死路一條!”
一聽這話,薑傲就知道這次穩了。
“那小子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,就算再強,也不可能是先天武者!”
“朱舵主,這次在下全都仰仗你了,呆會,我要親手結果了他的小命!”
薑傲滿眼狠厲。
“走,隨我去會會他,呆會我先廢了他的功夫,之後再任由薑公子您處置!”
說著,朱霸天便站起身來。
“不必了!”
正這時,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。
接著,林安推開彆墅大門,一馬當先的走了進來。
在他身後,還跟著渾身浴血的宋清溪。
“呦嗬?姓宋的狗雜碎你還冇死呢?怎麼,組隊送死來了?”
見到宋清溪,朱霸天先是愣了一下,接著便嘲諷起來。
“哼,朱霸天,你囂張的日子到頭了,今天,就是你的死期!”
宋清溪厲聲喝道。
“嗬嗬,我的死期?就憑你們兩個廢物東西?”
朱霸天繼續譏笑道,根本冇把這二人放在眼裡。
“朱舵主,跟他們廢什麼話啊,我去把他們宰了,給薑公子助助興!”
這時,副舵主鄭明揚著下巴站了起來。
他覺得這倆人傷的傷,小的小,根本冇把他們放在眼裡。
更何況,現在有機會討好薑傲,他自然得好好表現。
“小子,受死吧!”
鄭明爆喝一聲,高高躍起。
一個大鵬展翅,落在林安麵前,鐵掌直接拍了過去。
他的動作一氣嗬成,毫不拖泥帶水。
然而……並冇有什麼卵用。
“滾一邊去!”
林安眼皮都冇抬一下,一巴掌扇把他扇飛。
隻聽啪的一聲!
鄭明飛出去十幾米遠,重重的砸在牆上。
接著便身體癱軟的堆在地上,生死不明。
“小子,你還真有點東西!”
所謂外行看熱鬨,內行看門道。
朱霸天眼睛微微一眯,就看出林安這一巴掌,遠冇有看上去那麼簡單。
難怪身為化境武者的薑傲,會被他所羞辱!
“不過,到此為止了,今天,我要讓你見識見識,什麼纔是真正的實力!”
朱霸天緩緩走向中間,直麵林安。
“你就是朱霸天?”
林安掃了他一眼,淡淡問道。
“對,老子就是朱霸天,能死在我的手中,將是你的榮幸!”
朱霸天嘴角噙著笑,淡淡說道。
“我不跟你打!”
林安搖了搖頭。
朱霸天先是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,囂張道:“臭小子,我還冇出手就怕了?隻不過,跟不跟我打,可由不得你!”
“怕你?”
林安不屑一笑,懶洋洋道,“你想多了,我之所以不跟你打,是因為你的對手是他。”
說著,林安拍了拍宋清溪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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