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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讓這小黑蟲剛得逞,它那口器中的劇毒,瞬間就會讓葉凡斃命。
“這小子竟能讓我聖蟲和我脫離,無論他如何做到的,聖蟲一定會殺了他!”
男人怨毒望向葉凡,眼中滿是瘋狂。
逍遙宗的每一個弟子,都會被上級在身上種下一隻聖蟲。
這隻聖蟲蘊含劇毒,卻不會傷害宿主,反而會讓宿主變得強大。
隻要不背叛上級,這隻聖蟲對宿主而言,有益無害!
但如果聖蟲被人強行取出,已經成年的聖蟲,再也無法迴歸宿主肚子內,很快就會缺乏營養而死。
不過在臨死前,聖蟲就瘋狂攻擊敵人,至死方休!
同時,一旦宿主失去聖蟲,要不了多久,也會死去。
因為聖蟲從小和宿主一起成長,早已成為宿主的一個器官,不可分割!
分割,既死!
男人的這隻聖蟲,早已成熟多年,卻忽然被人強行用地生驅逐而出。
試問聖蟲,如何罷休?
它要用蘊含劇毒的口器,在臨死前,和葉凡同歸於儘!
然而!
“嗚嗚嗚!”
葉凡笛聲忽然刺耳,刺得聖蟲悲鳴落地,痛苦掙紮,漸漸失去生命氣息。
“這……這不可能!”
“本教的聖蟲,竟然被這小子的笛聲,活生生給震死?”
男人目帶驚悚,忽然感覺不妙。
從葉凡展現出的各種能力,以及對逍遙宗的瞭解來看。
男人忽然覺得,葉凡哪怕不追問,也能從他身上,套得想要的各種資訊。
一旦葉凡知道逍遙宗的位置,以這種笛聲殺進去,那逍遙宗絕對會損失慘重,甚至被滅門!
“殺了我,殺了他,啊!”
男人拚命怒吼,怨毒望向葉凡,試圖激怒葉凡。
葉凡不為所動,臉色平靜,笛聲再次變得悠揚而高亢。
不可思議的出現了!
一隻醜陋的小黑蟲,忽然從小佛爺的鼻孔飛出,一路朝著男人飛去。
“這小子居然能控製聖蟲,寄生在我身上?”
“不,不要,我什麼都說,饒了我,饒命啊……啊!”
男人拚命掙紮,瘋狂求饒,哭著嚎著,眼中滿是恐懼。
葉凡麵色平靜,繼續吹奏竹笛。
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,這隻小黑蟲鑽入他的鼻孔,沿著喉嚨一路往下,一路冇入男人的丹田。
“不!”
啊!啊!啊!
男人淒厲怒吼,吼聲漸漸弱了下去。
葉凡放下竹笛,彎下腰,迅速替男人接好骨頭。
而後,葉凡不再看男人一眼,而是低頭打量著手中的竹笛。
這原本黝黑邪惡的竹笛,在失去黑氣之後,潔白如玉,在月光下綻放出淡淡的綠芒,給人一種聖潔之感。
笛聲之上,赫然寫著一個甲骨文,乃是——“香”字。
“所謂的巫神笛,原名叫做香笛,用老頭教的特殊方法吹奏,果然能控製逍遙蟲。”
打量著手中的竹笛,葉凡微微皺眉,眼中滿是驚疑不定。
入獄五年,最初,葉凡因為可憐老頭,這才照顧和幫助老頭。
老頭瘋瘋癲癲,經常神誌不清,說一些讓人匪夷所思,無法分辨真假的胡話。
這其中,葉凡記得有一次,老頭髮瘋的時候,神神叨叨地說了一個秘聞。
老頭說,他在一百年前,曾經滅了一個邪惡的勢力,叫做黑教。
關於黑教的一切,老頭說了不少,甚至還教了葉凡如何控製逍遙蟲。
然而等老頭恢複神智之後,葉凡去問黑教的訊息,老頭卻一臉茫然,表示不知道葉凡在說什麼。
對於黑教,葉凡一直都覺得,老頭是說胡話。
一直到今天,葉凡這才明白,原來老頭並冇騙他。
當然,要說老頭活了百歲,葉凡是不太相信的。
畢竟老頭那樣子,看起來就五六十而已,怎麼可能一百多歲?
算了!
何必多想!
反正按照老頭的描述,這黑教無惡不作,這才引發民憤,最終導致覆滅。
時隔百年,黑教捲土重來,化為逍遙宗,居然將歪主意打到了蘇雅的身上。
試問葉凡,如何能忍?
葉凡收起香笛,目光重新落在地上。
嘩啦啦!
男人從地上艱難爬起來,恭敬半跪在葉凡麵前,“主人。”
葉凡冇理睬男人,而是望向一旁的小佛爺,
“小佛爺,聽了那麼久,怎麼,還要假裝自己是個傀儡?”
嗡!
一聽這話,原本雙目無神,一臉呆滯,如同行屍走肉的小佛爺,頓時渾身一震,臉色變得一片蒼白。
“葉,葉爺,我……我錯了,饒命,饒命啊。”
砰!
小佛爺直挺挺跪地,砰砰砰不斷磕頭,語氣顫抖。
小佛爺是真怕了!
就連男人這樣的亡命之徒,都被葉凡輕鬆給剋製,還淪為傀儡。
試問小佛爺,如何能不怕?
“你知道了那麼多秘密,你又如此恨我,你覺得我會放過你?”
葉凡似笑非笑,“如果我冇記錯的話,你是用替身逃走。”
“換句話說,就算你死了,獄中還有一個小佛爺。”
什麼!
轟!
小佛爺聞言,頓時五雷轟頂,整張臉都白了。
他慌忙說道,“葉爺,以前我們是有矛盾,但今天您救了我,咱們的矛盾一筆勾銷,而且您是我的恩公,我怎麼可能害您?”
“葉爺您儘管放心,今天我什麼也冇看到,什麼也不聽到,我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小佛爺誠惶誠恐,雙腿都在哆嗦,唯恐被葉凡殺了。
“這樣可不行。”
葉凡搖搖頭,“你本就是惡人,死有餘辜,而且我覺得,唯有死人,才能真正保住秘密。”
“葉爺饒命,饒命啊!我不想死,我……我可以當您的小弟,我做什麼都可以,我不想死啊。”
小佛爺嚇得肝膽俱裂,瘋狂給葉凡跪地磕頭,號啕大哭。
“就你這樣的白眼狼,我無法相信,你不會背叛。”
葉凡淡淡說道,“不過,我這人比較善良,能不殺人,我也不太想殺人。”
“這樣,你敞開心神,我這裡還有一隻逍遙蟲。”
“我打算做個試驗,如果試驗成功,你不會失去神智,平時和正常人並冇任何區彆,如何?”
葉凡笑著說道。
隻是這笑容,落在小佛爺的眼中,無異於死神的微笑。
雖然心中一百個不樂意,但小佛爺卻明白,此刻,他根本冇有選擇的權利。
至於試驗失敗,究竟會出現什麼,小佛爺不敢問,問了也毫無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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