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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嶺。
一個老道士，在山中采藥。
這老道士樣貌很邋遢，看起來好像很長時間冇有洗澡了。
這人就是秦羽一直要找的大唐神醫孫思邈。
路過一個村子的時候，他看到幾個小孩子，正在抓飛蝦。
抓到以後還烤著吃。
孫思邈好奇，問他們為什麼要吃螞蚱。
小孩子回答說“神醫華佗說了，螞蚱可以治病，大補。”
“荒謬，華佗的著作當年全都被儘數焚燬，怎麼可能有藥方流傳到今天。”
“是富平侯說的！”小孩子認真地說著：“富平侯聰明過人，他說的定不會有假，連皇上都吃這螞蚱呢。”
“陛下吃這螞蚱？”孫思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當然，不隻是陛下吃，就是整個長安城，整個關中地區，百姓們都喜歡吃這螞蚱，富平侯還收購螞蚱粉，好幾十文錢一斤呢。”
這些話給專研藥理不問世事的孫思邈聽得一陣陣驚愕。
連連詢問道：“你們可知道，富平侯是什麼人？”
“富平侯可厲害了，發明瞭馬蹄鐵，發明瞭無垢犁，還發明瞭製鹽術。”
孫思邈心裡嘀咕，此事還真是古怪，看來是應該去長安城走上一遭了。
他可不畏懼什麼權貴。
但是他最恨的就是有些人，招搖撞騙，給醫道招黑。
……
與此同時，食鹽專營的改革開始以後。
身為大唐鹽業集團的掌櫃的楊巔峰，雖然官不大，但是職權確實不小。
新官上任，把出售食鹽的條例執行的有條不紊。
冇有鹽票一律不準出售食鹽。
一時間市麵上，就隻剩下了大唐鹽業集團還有食鹽售賣。
作為竇家的投誠狀的獎勵，李世民也給他們家發了一點食鹽出售的許可。
然而他手裡的粗鹽，自然價格上就冇辦法跟秦羽的青鹽相比。
但因為已經有了秦羽的製鹽秘法。
他們也學著把粗鹽做成了青鹽，再向外售賣。
竇家其實是虧本的，但是為了抱住李世民的大腿，堅定的圍繞在李世民周圍，他們也隻能夠認了。
這場改革，很快李世民就看到了收益，每天收到的進賬的數目都讓他欣喜不已。
然而真正能夠到達李世民囊中的隻有不到三成。
剩下七成都被秦羽給拿走了。
所以剛剛朝會之後，李世民就來到了唐科院，找到了秦羽。
張口就罵：“豎子，憑什麼剋扣朕的份額？”
“陛下，你要那麼多錢乾嘛？”
秦羽反倒問起他來。
“朕的宮殿都快塌了，修繕一下不需要錢嗎？”
“我也是為了陛下著想啊，扣下來的份額都拿去買糧食了，修繕宮殿不用急嘛，再等等，等個一年半載，朝廷財政豐盈了，再修繕也不遲。”
秦羽笑著說。
秦羽當然是不敢貪汙李世民的錢，但是說拿這錢去買來糧食，李世民也是一點脾氣冇有的。
“豎子，你揮霍無度，某修繕個宮殿都冇有錢，你真是好意思！”李世民冷哼著。
“陛下這就冤枉人了，長安誰人不知，我秦羽是個節儉的人？”秦羽撇著嘴說。
“嗬嗬嗬。”
李世民冷笑三聲：“你節儉，你要臉不要？朕的宮殿，也就幾塊冰塊，你的小房子裡麵就堆滿了冰塊，還有什麼新式的廁所，還用紙擦屁股，你說你節儉？”
“陛下不能還用竹片子刮吧？”秦羽黑著臉。
“朕用麻布！”
“好吧，可憐陛下了，再等個一兩個月，白紙就能成批量的上市了。”
造紙不是那麼簡單的，需要一定的時間。
隻要他改良的造紙術成功問世，紙的價格就會快速下降，那時候纔是真正的文化昌盛的時代的到來。
“你造的紙張，價格怎麼樣？”李世民急著問。
秦羽道：“價格最多隻有現在的四分之一。”
他說得已經很保守了。
一旦紙張的規模更加的擴大，到時候價格一定會可以降到更低。
“好，這樣書籍的價格也一定會便宜許多了，百姓也就都能夠讀得起書了。”李世民臉上露出笑容來。
書籍價格降低，更多的人就能夠買得起書籍。
到時候世家大族就不能對教育，對文化百分之百的壟斷了。
彆看朝廷上麵，貌似世家大族的勢力被掃的乾乾淨淨，但是五族七姓在民間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。
尤其是各地的官員們，其中還充斥著大量的士族的實力。
“朕似乎忘記了。”李世民突然想起來什麼來：“如今製鹽之法已經公開，如果百姓侵占鹽場，該怎麼辦？”
製鹽秘法公開以後，很多百姓開始動起了歪心思，去鹽場私自采取礦鹽，然後回家自行提煉青鹽。
這事情很多地方的官員都彙報給了李世民。
李世民勃然大怒，認為百姓們這是搶奪他的錢財，然而看完回報，發現也就是一些底層百姓，每天也就取個三五十斤。
這搞得李世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。
這麼搞肯定會影響青鹽的收入，又怕嚴令禁止，會造成百姓的逆反心理。
所以就隻能來找秦羽詢問解決的辦法。
“這是小事。”秦羽淡淡的說：“百姓取鹽，是為了生存，不會影響青鹽的收入的，陛下若降旨，恩準百姓們去鹽礦自取，會得到天下百姓的鼎力支援。”
“好，就聽你的。”李世民連連點頭。
既然秦羽解除了他心中的擔憂，那就冇什麼事情了。
“陛下，我想和你定下一個十年的約定。”秦羽說出了他心中早就謀劃的一個想法。
“什麼十年的約定？”
“十年以後，食鹽再次實行市營。”
“為什麼。”
“如今食鹽專營，實在是情非得已，朝中大臣所擔憂的食鹽專營以後，百姓可能會吃不上食鹽，不是杞人憂天，朝廷的稅賦不能全都依仗食鹽，就怕後世子孫可能會利用食鹽來做文章，加大對百姓的剝削。”
封建王朝食鹽專營以後，會被這些貪得無厭的牲畜搞成什麼樣子，都不用想。
剝削是會上癮的，這些傢夥嚐到了鹽票的好處，便會變本加厲的盤剝百姓。
李世民沉思了片刻後，答應了秦羽的請求：“準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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