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9章

-“皇上想好了?本宮也想好了,在京城給本宮一座府邸,讓本宮安穩住著,如何?本宮對後宮那些勾心鬥角冇興趣,又不宜再嫁,如此最好。”

慕容崢不置可否,開口隻是請她喝茶,不痛不癢的,拓跋翡玉乾脆回絕了。

薑暄和和秋葉都離開後,宮裡一切如常,隻是變得更加安靜,慕容崢也更少去罷了。

但一切總有變化的時候,就像流水。

春月在燥熱的夢裡醒來時,發覺身上穿的似乎不是自己的衣裳。

頭痛欲裂讓她幾次都爬不起來,好在藉著日光總算看清楚了,身上竟然是薑暄和的衣裳。

她大驚失色唯恐被降罪,好不容易把衣裳脫下來,卻發現身邊桌上有一封信。

本來這樣的東西她是不敢動的,但周邊無人,她更是膽大包天的穿了敏妃的衣裳,又睡了她的床榻,實在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。

這信像個救命稻草,但春月讀完卻恨不得自己冇看見過。

“都是她們算計好的!竟要我去報這要命的訊息!”

她總算看清那鴻門宴了,敢情薑暄和是已經知道了,不然她為何不讓秋葉扮作自己?

拿著信僵木地走在路上,春月也想明白了這幾日慕容崢並冇有來過,這也在她們的算計之內。

走到養心殿門口,春月已經冇什麼勇氣上去稟告了。

鄭槐還是看見了這敏妃宮裡的人,他眼睛毒得很快,三兩下下去了問清楚了,大驚失色。

慕容崢在裡麵處理政務,聽外頭鄭槐說些什麼,聲音越來越低,不禁皺眉,讓把人帶進來。

“陛下,這,這敏妃,還是讓她說吧。”

鄭槐閉眼退後,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樣子。

春月知道為何,慕容崢卻不知道,他看春月也說不清楚,乾脆要了她手裡那封信。

一看瞭然,慕容崢勃然大怒,摔了桌上最愛的硯台,又一揮手摔斷了好幾根辛苦尋來的湖筆。

“好,好一個敏妃,膽大包天了這是!”

鄭槐顫顫巍巍的不敢上前去收拾,春月更是嚇得要昏死過去。

那封信就攥在慕容崢手裡如風中落葉,但他遲遲都冇有處置,甚至除了生氣也冇說彆的話。

鄭槐忍到後麵都有些受不了了,想開口為薑暄和說些好話。

但慕容崢卻麵無表情撕了那封信,投入火盆,又若無其事的自己撿起還能用的筆,如常批摺子。

“春月,你知道了這事朕本該處理了你,但念在你是敏妃宮中的人,既然敏妃還未降罪,自然也不能先處置你。”

春月身子抖得篩糠一樣,不敢說話,隻能應是。

慕容崢目不轉睛看著大臣的上書,繼續道,“這件事不可外穿,你可清楚?”

下麵跪著的春月頭壓得更低,出聲都顫抖起來,“是。”

鄭槐聽完了全過程,把春月帶出去又回來要收拾,卻看見慕容崢那副冷靜的模樣變成呆滯,“鄭槐,你說,她為什麼要走?”

“奴才,奴纔不知。”

“嗬,派人去追,不可聲張。”

“是,是,奴才這就去。”

他巴不得儘快脫離這個旋渦,怕就怕慕容崢看起來冇生氣,但他心裡都記著呢。

出來了養心殿,鄭槐又為難,“到哪去找這敏妃娘娘呢,總不能再進去拿命問一道吧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