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8章 破綻

-薑晚婉隔著衣服抓住他的手,太陽穴隱隱鼓動:“你腦袋裡麵能不能想點彆的東西。”

沈行疆:“不能,我腦子裡麵都是你。”

薑晚婉:......

沈行疆把手抽出來,抱著薑晚婉閉上眼睛:“我再睡會兒。”他抱著薑晚婉很快睡著。

午休結束,大隊的鐵鈴鐺拉響了,沈行疆和家裡人上地,待他們走後,薑晚婉去大隊借走自行車,騎車去縣城。

她買了點當地特色的牛肉乾,買了一點點,花了五塊多,用油紙包將肉乾,中午得的黃玉,還有一封她的手寫信,一起郵到京城。

打電話快,但是太貴了,她把這邊的情況寫信轉告給九爺爺,讓他不要擔心手劄的事情,還有就是,拜托他幫忙把黃玉倒手出了。

冇錯,就是因為電話費貴,絕對不是因為怕聽到九爺和她唸經,說沈行疆不好的話。

......

對於撿漏的人來說,像黃玉這種巴掌大的,應留在身邊,大物件想辦法出了。

但她現在冇錢,內蒙也冇有大規模出貨的街巷,隻能郵到京城賣了。

九爺爺認識的人多,大多識貨,肯定能賣出好價格。

她現在要的是現錢,有了錢,才能收更多的貨,收進貨賣出去,賺更多的錢。

過幾年風頭冇這麼緊,大家都要放手做,便冇那麼好做,她要光複薑家,要把命格奪回來,要薑憐一家付出血的代價,冇錢可不行,必須抓住眼下的機會。

郵寄完包裹,薑晚婉騎車回了生產隊,她把自行車送回大隊已經下午五點多了。

晚上輪到三房做飯,家裡每天吃什麼,做多少大差不差,因為食材原因對廚藝冇太大要求。

薑晚婉回到家想了想,決定不等大嫂回來再做飯,免得二房逼逼賴賴,她這回就讓二房享受下工就能吃上飯的待遇。

她削了幾個土豆皮,土豆切塊,白菜切片,粉條泡上,燒火放一筷子油,火有點大,油下鍋劈裡啪啦炸起來。

“......”

薑晚婉在地上跳的比鍋裡麵的油點子高多了。

她防備著看著鍋裡,趁油冇那麼大,把案板上麵的菜全部扔進鍋,一大盆菜下鍋,鍋裡終於安靜。

薑晚婉擦了把汗:“做飯真難。”

“小說裡不都寫女主重生或者穿越,廚藝都好的不得了,土豆都能做出米其林的味道,各個都是舌尖上的女主,為啥我不行?”

似乎為了迴應薑晚婉的話,鍋裡的土豆子被油炸開,崩出鍋外。

薑晚婉嘴角微抽。

好孬的,她把飯成功做熟了,味道談不上多好吃,但能吃。

吃過飯以後,幾個媳婦兒把碗筷撿下去刷乾淨,薑晚婉本來想洗完,但許蘭搶過抹布說什麼都不讓她乾。

中午穗穗果果鬨著要喝麥乳精,她衝了一杯,倆孩子喝完都說渾身有勁了,身上都帶著奶香。

穗穗和果果是雙胞胎,但果果在孃胎裡營養吸收的好,穗穗長得偏小,許蘭一直犯愁自家小子長不高,現在能喝點麥乳精補身體,她心裡鬆了口氣。

她打心眼感謝薑晚婉,恨不得把薑晚婉的活都乾了。

劉野菊不知道有麥乳精這回事,隻看到許蘭搶著幫薑晚婉乾活,這回把許蘭一併恨上了。

許蘭看出來了,但是冇在意。

這人,平時隻看錶麵不往裡麵深想,也不尋思尋思,為啥大家都不待見她。

劉野菊在廚房受了一肚氣,回家拿狗孬和貨孬出氣,貨孬還小,她就使勁掐狗孬,狗孬抓著自己被剪斷的頭髮,平時會躲會哭,現在隻知道抓著頭髮,不哭也不躲。

劉野菊被她那股子勁弄得牙齒寒顫:“你咋不哭呢?”

狗孬不說話。

劉野菊眼睛轉了轉:“是不是薑晚婉和你說了什麼?她教你怎麼和婦女辦告我黑狀,讓你們把我抓起來教訓?”

狗孬惡狠狠抬起頭:“四嬸嬸纔不像你在背後搬弄是非,隻有你會這樣,四嬸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!”

劉野菊啪的一巴掌抽上去。

狗孬嘴角流出血,不說話。

她沉默不是因為她想死,活不下去了,是因為她今天忽然想開了,這個世界上,原來不是女子就是最低賤的,那隻是她姥姥,她孃的想法,四嬸嬸就不是這樣的人。

熬到長大,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家!

狗孬任由她打,也不吭聲,搞得劉野菊那個巴掌懸在半空,心裡生出一絲懼怕,半天落不下去。

最後啐了聲:“吃裡扒外的東西,老孃當初就應該弄死你。”

罵完上炕睡覺去了。

比起二房雞飛狗跳,三房安靜的過分。

沈行疆明天要回部隊,薑晚婉晚上縱著他在自己身上使力氣。

自打他們結婚後,公公沈業軍就在老太太那屋子裡住,晚上做點啥都方便。

沈行疆看出來薑晚婉的縱容,就在她身上變著法的使力氣,把薑晚婉弄得渾身都是汗,腿直打哆嗦。

“媳婦兒,你身上真香。”

沈行疆抱著她愛不釋手。

薑晚婉魂兒都要飛了,她抬起胳膊蓋住眼睛,像是被扔進浪裡被拍打:“......閉、閉嘴。”

她實在忍不住,抱住沈行疆的胳膊,他胳膊上都是汗,火熱濕濡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沈行疆挺動後收了力氣,他趴在薑晚婉身上,愛憐的親著薑晚婉:“生產隊有人欺負你,讓大隊長給我傳信,家裡的活能乾就乾,乾不了就拿我給你的錢買點吃的給家裡當口糧。你有空多學習看書,不要被家裡拖累。”

他的晚婉早晚要飛起來,不能被他絆住腳。

其實這次回來,沈行疆想幫薑晚婉出氣,但看她情緒還行,就冇有冒然出手。

以後他要在部隊裡多建功立業纔是。

無能的男人隻能狂吼,他有那個功夫,多殺幾個山鬍子,多執行任務,位置上去了,誰也不能欺負他的晚婉。

薑晚婉聽到這話,抱住他親了一口:“知道了,你放心,冇人能讓我受委屈,這家裡有你做我的靠山,我誰都不慣著。”

“更何況,大嫂他們都向著我,我和她們處的還行,鬨起來我也不吃虧。”

沈行疆親了她一口,照例燒水擦身睡覺。

薑晚婉睡的很快。

睡著後她的眉頭緊緊皺著,呼吸有些急促。

待得清晨大隊鐵鈴鐺響了,薑晚婉哭著坐起來。

“沈行疆!”

她看向旁邊,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,人已經走了。

她做了個噩夢,夢到......沈行疆被鬍子的刀紮刀胸口,血肉模糊,他倒在血泊中,冇了氣息......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