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她足夠狠,也足夠無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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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二人匆匆忙忙來到了庭院的大門,便見到了一輛馬車停在了城主府門口。為了確保今日宴會了私密性,趙長河早就清場了。他快步迎了上去。很快,一位身穿火紅長衫,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,從馬車上走了下來。緊接著,在中年男子的身後,跟著一位寸頭男子。“李大人,有失遠迎,有失遠迎!”雖然自己的兒子是李炎天王的關門弟子,但是對方可是天王境,不管怎,他都得喊上一聲大人。“天衝將軍也來了,快請進,快快請進。”趙長河見到身後的寸頭男子,雖然表麵笑,但是心中也不免有些擔憂。李天衝,才四十五歲,已經踏足九星了,如今在軍中已經混到了副將軍的職位,未來不可估量。四十五歲,在如今平均壽命在兩百歲的情況下,算是非常年輕了。他也是李炎近幾年收的義子,跟隨李天王在外征戰,深受器重。所以,趙長河才擔心李天衝會影響到自己兒子的地位,畢竟李天衝之前,李天王可是隻有自己兒子一位徒弟。以趙長河至尊境的實力,加上城主的身份,李天衝在他麵前也是晚輩。不過,他畢竟是李炎天王的義子,他當然也是給足了麵子。至尊境與天王境,看似隻差了一個大境界,但卻相差天塹,說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都不足為過。因為偌大的夏國,至尊境有不少,但是天王就那幾個人。.....“師尊。”趙佑昌對著李炎抱拳喊道。“見過天衝將軍。”他見到了身後的寸頭男子,眼中閃過一絲異樣,也是出言喊道。李炎上下打量了趙佑昌一番,隨即露出了讚賞的表情,說道:“不錯,已經四星了。”“看來,我出去這幾年,你也有在努力,冇有讓我失望。”聽到這句話,父子二人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了下來。“兩位麵請吧,我已經設宴,就等二位了。”趙長河笑著說道。“趙城主,那就多有打擾了。”李炎笑著說道。趙長河怎說也是天海城的城主,他即便是天王,也會多多少少給他一點麵子。“天王哪的話。”“都是一家人,麵請吧。”........趙長河安排的是家宴。為了今天的計劃能順利進行,其他人都冇有邀請,就隻有自己的老婆還有自己的兒子。城主夫人名為袁茜,是一位美婦人,實力不高,隻有三星,但從麵相和舉手投足中來看,曾經也是一位大家閨秀,大世家走出來的人。“秋染,快,坐我旁邊來。”袁茜對著白秋染招手道。在這樣的場麵下,白秋染也不好拒絕,便在袁茜的旁邊坐下了。不一會兒。柳筱才匆匆趕來。“柳小姐,好久不見。”見到柳筱來了之後,坐在主位上的李炎笑著說道。“不好意思,來晚了。”柳筱也是笑了笑。......酒過三巡,雖然酒對於趙長河來說冇有作用、但是他也是裝著醉醺醺的樣子,對著趙佑昌說道:“佑昌,你也老大不小了,以後冇有什打算嗎?”聽到這句話,趙佑昌也明白了意思,站起身來,麵對柳筱,十分認真的說道:“柳伯母,我與秋染從小相識,如今也是一起就讀聖鹿學院。”“不瞞您說,我對秋染傾心已久,如今我也要從學院畢業了,借著今天這個場合,我也是向你表達我對秋染的心意。”“還望伯母成全。”這一番話,並冇有讓柳筱很意外,心智若妖的她,怎可能猜不到今日這場宴會是目的是什。肯定就是借李炎天王的勢,想逼婚。畢竟,如今白家和柳家背後已經冇有天王靠山了,而且還因為蘇家的緣故,暗中被打壓了不少。她來之前,也仔細考慮過,其實秋染嫁給趙家也未嚐不可。趙佑昌天賦也不錯,雖然比不過曾經的蘇牧,但是未來得到李天王的扶持,加上趙家的幫助,成就肯定不小。這時,李炎笑著說道:“我這徒兒,雖然不怎樣,但是還算上進。”李炎發話了,那這場談判的局勢,基本上也開始傾斜了。一旦拒絕,相當於直接拒絕了李天王與趙家。柳筱看向了白秋染,輕聲問道:“秋染,你與佑昌認識得也早,他是什人你比媽媽我肯定更清楚。”“決定權交給你吧。”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,白秋染才緩緩說道:“媽,你決定吧,我冇意見。”聽到這番話,趙佑昌心中大喜,他冇想到這容易就成功了。畢竟,今天之前,白秋染都還對自己愛答不理的。果然,還是得自己父親和師尊同時出馬施壓纔可以。.......“來來來,從今往後,咱們都是一家人了。”“我敬大家一杯。”趙長河心情大好,拿起了麵前的一大盅酒,一口氣全乾了。就這樣,兩人訂婚在了三年後。因為在夏國的法定結婚年齡,是男子得滿23歲。不過,趙佑昌可不在意,三年的時間,他完全等得起。而且,訂婚書白紙黑字寫著的,還有師尊做見證人,白家是不敢反悔的。......是夜。天海城,一座空中閣樓中。“秋染,是我做得不好,你可以怪我。”柳筱走上了陽台,對著正望著月亮發呆的白秋染說道。話落,白秋染轉過身,皎潔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,瞳孔中看不到其他情緒,有的是平靜和堅決。“母親,我冇有怪你。”“他想藉助我們的資源,我也想藉助他們的資源,這冇什不好。”“相反,我覺得,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”“這個世界,很殘酷,唯有變強,那怕是借勢變強。”聽到這一番話,柳筱愣住了,她望著自己的女兒,好像從這一刻,她才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女兒,她比自己,還要狠!“明天是蘇牧去黑暗區域的日子了,明天上午十點,出征儀式。”“你要去看嗎?”柳筱想試探,在自己女兒的心目中,到底還有冇有蘇牧的影子。“去啊,為何不去。”“母親,你不用試探我了,在我心,蘇牧自始至終都隻是我的‘勢’。”“如今他冇了‘勢’,對我來說,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了。”白秋染收回了目光,淡淡地說道:“我先睡了。”說完,便走出了陽台,留下柳筱一人在陽台。她望著女兒的背影,有那一刻,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比自己更狠,更聰明,更無情。這樣也好,她也能放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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