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思想不純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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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在悄無聲息中逝去

虛晃的歲月中我們總能找到他消逝的痕跡

或許是花開花落的眷戀

;又或是大雨滂沱的飄搖;也可能是儘染層林的紅葉上月光下透著晶瑩的白露,在季節裡變換,

在閉環中輪迴,依舊傳遞的是生生不息,尋覓到的隻是他每一季踏步離去的足跡

而留下的空有那份懷念!

時間就這樣又走了一個月,我來九江也三個月有餘,而我上個月的工資也拿到620塊,心裡計算著是該給家裡寄些錢回去了,聯合上個月的工資,我身上此刻有一千一百塊錢,給家裡寄800,自己留300,這是我此刻的計劃。

而阿毛也越來越融入了我們幾個當中,無論是聊天開玩笑處處少不了他,入棉區無論男女都是稱呼他作阿毛,他也確實是我們湖南人,吉首的,而他習慣性的用吉首方言喊我“武哈,”而不是像姚基那樣喊“武漢”。

阿毛是個喜歡聊女性話題的人,看到漂亮女人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“抱著她的小腰,使勁。”這個時候我往往會向他豎起大拇指。

今天下午廣播電台裡正播放著羅大佑的老歌《戀曲1990》,開唱就是“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,怎麼也難忘記你離去的轉變……”

這是一首讓人十分懷舊的歌,無論是曲調還是歌詞都透著無限的眷戀,可以把聽者帶入一種惆悵而又憂傷的情緒裡,也能讓人走進濃濃的思念裡欲罷不能,或是家鄉,或是舊情,亦或是青春……可以冇有定性的去想念去回憶曾經的一路走來。

所以此刻我們都比較安靜,也許大家都被這首老歌的優美旋律給帶進了某段回憶,正默默的懷念著珍貴的記憶。

我冇有沉浸在懷念裡太久,因為我本來也冇有太多的經曆啊,於是我就跟著廣播裡的聲音和唱起來:“匆忙忙的天涯路和你的腳步,怎麼也難忘記你離去的轉變……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已歸時,我將已經踏上舊時的歸途……”

這時好像大夥都“醒”了,一起和唱起來,阿毛還麵帶笑容地看著我邊唱邊用頭搖起了旋律。

“永遠無怨的是我的哀愁。”

共同唱完了最後一句,大家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……

然後阿毛就對我說:“武哈,來一首《把根留住》怎麼樣?”

“這歌我就會幾句,你起個頭吧,我們跟著唱就是。”我笑著回答著。

“阿毛,趕緊來一首。”

阿水也在一邊吆喝著。

還彆說,阿毛這傢夥唱歌還真的不賴,特彆是唱抒情的歌,很是有模有樣,聲音也特彆的柔和,情感表達的很到位。

難怪這傢夥個子不高還能找個挺不錯的女朋友,人家還是有許多優點的嘛,我心裡就是這麼想著的。

一番哼唱,大家儘在不亦樂乎中,會唱的女同胞也不肯相讓,一個個跟著唱了起來,我也終於明白我們這堆人都是很放的開滴嘛,我一一給她們亮起了大拇指,愣是讓姚基很鄙視的對我說了一句:“馬屁精。”

我一臉的無辜,看了看阿毛,也看了看陳現鬆,最後我看了看蓮花,就連蓮花都扭過頭去不看我,搞的我真是個馬屁精一樣。

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表情很是古怪,阿水看到我鬱悶樣子,然後就笑了個前仆後仰,搞的陳現鬆大喊了幾聲“擺你媽子,阿水你個雜種,你的口水都噴我臉上了……”

歡樂永遠是生活的一部分,是平凡的歲月裡一道亮麗的風景,酸甜苦辣鹹是生活的組成元素,不需要刻意促成,也隻有自然而然才能成就真實。

“都彆瞎起鬨了啊,我給你們幾個女的猜一個謎語,看誰能猜出來,我免費給她做五個產品。”

陳現鬆睜著大眼睛向我們對麵的一排女生看去。

“貴州佬,我們猜出來你可不許耍賴的啊。”

“貴州仔,你要說話算數的啊。”

陳金妹,陳華麗,陳純真……她們都來了興趣,一個勁的反問起了陳現鬆。

“當然算數,但是猜不出來你們可不許罵人哈。”

“少囉嗦,趕緊出迷語”

女生們有點迫不及待了。

“那你們聽好了啊。”

陳現鬆故意清了清嗓門繼續說:“上有毛,下有毛,中間夾粒黑葡萄,你們猜猜是什麼?”

說出迷語後陳現鬆不眨眼睛地看向她們。

我們幾個男生聽到後都在那一個勁的笑,而女生們集體紅著臉罵陳現鬆是個流氓。

“我怎麼就是個流氓呢,這個迷語很正呀,你們猜不出來也不能罵人呀,前麵我們說好了的呀。”

陳現鬆故意板著臉為自己爭辯,然後又扭頭看著我說:“武郎兄,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謎底了吧,快說給各位美女聽聽。”

我是真冇猜出來,我們之所以在笑是因為陳現鬆說的語句與毛有關,自然就想到了些特彆的地方。

“你的迷語這麼多毛,總不會是阿毛吧。”

我笑嘻嘻的回答著他,然後又看著

阿毛笑了笑。

然後我們幾個又是一陣大笑,包括幾個女生都在那笑著起鬨:“阿毛,你還不罵死那個貴州佬,他猜迷語都在罵你。”

阿毛一臉溫和的在笑,並扭過頭來看著我說:

“武哈,你他媽的,怎什麼話題都往我身上引,有毛怎麼了嘛,誰身上還冇點毛嗎?”

“就是,有胸毛鼻毛腋窩毛,手毛腳毛還有……”

“還有什麼毛?”

阿水還冇數完他的毛,姚基就趁機問起他來。

“還有……還有體毛,他媽的你們敢說你們身上都冇有嗎?”

阿水一邊笑著一邊說著話,等話說完基本就變成了唾液四射的傻笑,而我們也跟著哈哈大笑。

此刻所有女生們都冇忍住笑,隻是一個個都扒在桌麵上聳著肩膀……

就連謝苗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,也朝我們這看了過來,當然,主要還是佯裝生氣的看了我幾眼,而我朝他直眨著眼睛。

“你們都想多了,其實迷底我們身上都長有的。”

冷不丁的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,我們都朝聲音的來源看去,隻見張富強很不自在的坐在那,整張臉通紅通紅的,然後他生硬的笑著說:

“上有毛下有毛,中間夾粒黑葡萄,迷底就是眼睛嘛,大家都有的。”

說完後他的笑容更生硬了。

大家都安靜了幾秒鐘,可能心裡都在對照答案。

陳現鬆纔開口:“你們自己思想不純潔,說我的迷語流氓,你們看人家富強兄弟這種思想純潔的人就能夠猜到,哈哈哈……你們就是一群流氓。”

於是呼,男生們都對陳現鬆罵起了“擺你媽子,”而女生們集體向他扔沙包,搞的他左右閃避著在那笑著大喊:

“你們這群流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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