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2章 毒蛇與文狗!密謀再密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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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府。

解縉看著眼前的江西才子。

曾棨、楊相、周述等人,言語之中充滿了信心。

“子棨,你們放心。”

“今日我那位好友,借著遊覽國子監之名,看過那些國子監學子的文章,毫無新意,文采平庸,根本難以與你們比肩!”

“是以此次會試大考,無人是你們的對手!”

聽到這話,曾棨也笑了笑。

“大學士放心,此次會試我們還是很有信心的。”

“今日我們接到了訊息,將會以交換生的身份前去考北卷,不必與南方士子爭鋒!”

此話一出,解縉有喜有怒。

喜的是如此一來,曾棨、周述、楊相等人前去考北卷,那簡直就是橫掃全場無人可擋,必定會高中甚至霸榜北卷前十!

畢竟那國子監北方士子裏麵,除了丘鬆、朱勇、顧興祖等人外,還能會有誰呢?

而且既然是互相交換,這些北方士子裏麵拔尖的,自然也會去考南卷。

以丘鬆、朱勇、顧興祖等人的才學水平,還有膽子考南卷與南方纔子爭鋒?

換句話說,這“交換生”製度,簡直就是南方士紳的極大利好之策。

既確保了曾棨、周述、楊相等才子可以金榜題名,又讓丘鬆、朱勇和顧興祖這些北方士子陷入了困境,再也難以冒出頭來。

那此次會試大考,自然還是跟以往一樣,南方士子霸榜整個會試大考!

但解縉怒的是,這麽重要的訊息,他竟然冇有聽到絲毫風聲,甚至還是現在曾棨告訴他的!

一想到這兒,解縉就是滿心的不甘和悲苦!

曾經的內閣大學士,禦前第一人,現在的翰林院待詔,連翰林院都出不去,更別提提前得知什麽訊息了。

這身份地位帶來的巨大差別,一時間讓解縉悲苦到了極點。

“罷了罷了,老夫是冇有什麽用了。”

“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,全力備戰此次會試大考!”

“隻要你們可以繼續霸榜科舉,老夫就還有重新起複的機會,一切都是為了我江西士紳!”

話音一落,曾棨、周述和楊相等人就當即起身,拱手告辭離去。

如果不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麵,他們今日都不會受邀前來。

畢竟這解縉已經被廢了個乾淨,還想起複無異於是癡人說夢!

對於這種為君所忌之人,最好還是不要跟其來往過甚,否則反倒是會影響自己的錦繡前程。

周述看向曾棨,低聲道:“子棨,這解縉還有起複的機會嗎?”

曾棨回頭看了一眼解府,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
“不可能的。”

“解縉為君所忌,這輩子仕途算是走到頭了。”

“他如今隻是個區區翰林院待詔,等我們科舉高中進士及第後,被選為庶吉士進入翰林院,地位也就與他冇什麽區別了。”

周述和楊相等人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。

翰林院待詔啊,妥妥的刀筆小吏,冇有任何前程可言,甚至還不如前去六部觀政的庶吉士!

畢竟“庶吉士”,可是儲備相才,被譽為“儲相”!

“諸位,解縉一事不難看出,陛下已經對我江西士紳不滿了!”

“所以此次會試大考,我們一定要竭儘全力,必須要霸榜那北卷考場,讓皇帝陛下見到我江西才子的才學,如此纔可穩定江西縉紳的地位,都明白了嗎?”

曾棨神情凝重地開了口,其餘江西才子紛紛點頭。

江西縉紳背後,站著的就是地方上的江西士紳,雙方互惠互利或者說互為倚仗。

這若是江西縉紳倒了,被永樂帝逐出了朝堂,那他們這些江西士紳也會利益大損,再也難以維持現有的利益。

而解縉,就是江西縉紳的領袖!

可是這位縉紳領袖硬生生地被永樂帝給廢了!

這其中透露出的政治信號,就足以讓人心驚膽寒了。

是以這次會試,對他們這些江西才子而言極其重要!

“這“交換生”之策,估計是內閣裏麵那些大學士提的,為了平息南方士紳的怒火。”

“陛下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,所以纔會同意此策,這樣看起來陛下心裏還是重視我江西士紳!”

周述言之鑿鑿地開口道,分析得有理有據。

其餘一眾才子也是紛紛點頭,為他的機智點了波讚。

不得不承認,這“交換生”一策,對他們而言確實是極大利好之策。

丘鬆、朱勇和顧興祖這幾個傢夥,都被調去考南卷,那北方士子裏麵,還有誰能與這些才子爭鋒?

這不是白白讓他們霸榜北卷嘛!

相反,丘鬆、朱勇和顧興祖等人去考南卷,那是真不一定能夠取得好成績。

畢竟南卷可是整個南方纔子的爭鋒之地,就連曾棨都自問不一定能夠名列前茅奪得會元,更何況丘鬆等人了。

要知道,會試大考可不比鄉試,參考舉子全都是清一色的舉人,有當代的傑出才子,有上一屆的文章大家,甚至還可能會有上上屆的經年老舉人,這些人一個個作文章的水平都不低,尤其是熟悉會試大考的環境流程,威脅性甚至還要超過同輩才子!

因此,會試不是這麽好考的,而他們卻是得到了極大利好之策,已經註定可以高中霸榜北卷!

二皇子府邸。

朱高燧悠哉悠哉地喝著小酒,一旁還有個青樓妓子正在翩翩起舞。

這妓子不是旁人,正是飄香苑的清倌兒頭牌,程蝶衣!

說起來,程蝶衣自從在李弘壁的幫助之下,一舉奪得花魁之後,應酬也難免多了起來。

畢竟她可是第一花魁,一首《赤伶》名動天下,追捧之人不計其數,多的是貴公子想要一吻芳澤。

所以哪怕是為了飄香苑的生意,程蝶衣也不得不時常開門接客。

不過這主動上門,她還是第一次。

淸倌兒都不會上門,避免遇到危險。

但是今日不一樣,她不得不來,因為邀請她的人,是眼前這位三皇子殿下!

堂堂大明王朝的皇子殿下,邀請你過來唱個曲兒跳個舞,你還敢不去嗎?

別說她程蝶衣不敢,就連整個教坊司都不敢,巴不得把程蝶衣給剝光了送到朱高燧床上。

所以哪怕程蝶衣百般不願,她今日也必須來。

感受到朱高燧那淫邪的目光,程蝶衣隻覺得如芒在背,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魔窟。

朱高燧好整以暇地喝著小酒,欣賞著程蝶衣的動人舞姿,還時不時地發出淫笑聲。

終於,一曲結束,程蝶衣迫不及待地跪倒在地上。

“三殿下,天色已晚,妾身要回飄香苑了,求三殿下憐憫……”

“好!”朱高燧笑嗬嗬地點了點頭,“門口備好了轎子,送你回飄香苑,纏頭也在轎子裏麵。”

程蝶衣聞言一愣,略顯驚訝地看了朱高燧一眼。

她還以為自己今日是走不出這三皇子府了,卻是冇想到朱高燧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放過了她!

來不及多想,程蝶衣急忙行禮謝恩,然後在侍衛的帶領下匆匆離去。

等她坐上了馬車,果真見到了千兩紋銀,一時間更是摸不著頭腦了。

而此刻朱高燧正站在高台上麵,若有所思地看著這輛馬車漸漸遠去。

“殿下,為何就這麽輕易地放她走了?”

孟賢略有不解地追問道。

朱高燧卻是輕笑了一聲。

“這麽美的佳人,自然要多付出些耐心!”

“她既然與那盛寅情投意合,我們又怎好做出什麽棒打鴛鴦的事情來?”

話是這麽說,但朱高燧的笑容卻很是冷淡。

程蝶衣,盛寅……李弘壁!

李弘壁,這一次,看你怎麽死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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