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各方反應!山雨欲來風滿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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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弘壁回到了國公府。

他雖然拜師姚廣孝了,但也不必天天跟著這位黑衣宰相。

畢竟如今永樂朝初立,姚廣孝這位頂尖智者,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。

一回到國公府,李景隆就匆匆迎了上來。

“吾兒,怎麽樣了?”

看著眼眶發紅的李景隆,李弘壁覺得有些好笑。

“什麽怎麽樣了?”

“那位……”

“有些話不能傳出去,否則會給我們惹來天大禍事!”

李弘壁冷聲警告道,唯恐這個老紈絝不知道事情輕重。

朱允炆回京的訊息,至今都還隻有少部分知道。

就連當初一起去福建的錦衣衛,也全都被下了封口令,而周敖烈本人那批人也被調回了京城。

反正訊息要是走漏了出去,狗皇帝追究起來,他們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得滿門抄斬!

要知道朱允炆畢竟是太祖高皇帝的欽定接班人,大明王朝的正牌建文皇帝!

現如今永樂王朝方纔初立,內憂外患的,這個時候若是爆出建文皇帝未死,那隻怕會真個天下大亂了!

李景隆雖然是個紈絝,但他也不蠢,自然明白這個道理。

“吾兒放心,為父心裏麵有數。”

“隻是為父想知道,那位大師……是生是死?”

李景隆紅著眼眶開口道:“昨夜為父等了你一夜,就是想確認此事。”

“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很可笑,但是為父確實心懷歉疚啊!”

“當年為父也是冇有辦法,要麽打開金川門,要麽我老李家滿門抄斬,為父真的冇有辦法……”

話說到這兒,李景隆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
朱允炆確實對他李景隆恩寵有加,說是恩重如山也絲毫不為過。

他李景隆畢竟也是個人,哪怕文不成武不就,可他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。

問題在於,當年他處境太艱難了啊!

燕軍已經兵臨城下了,金陵城破隻是時間問題!

等到燕軍殺入了金陵城,他李景隆第一個就會被梟首示眾!

所以,李景隆別無選擇,隻能聽從穀王朱穗的命令,和他一起打開了金川門,迎燕軍入城。

憑藉這份“麵授機宜”之功,這才保全了曹國公府。

可是,當朱允炆再次出現在麵前時,甚至還寬宏大量地原諒了他後,李景隆心中的愧疚之情就愈發強烈了,強烈到讓他整個人都神情恍惚,半夜都要起來抽自己幾巴掌的那種!

看著老紈絝這般模樣,李弘壁也有些感慨。

“放心吧。”

“那位大師好好的。”

“下半輩子會安安心心地吃齋唸佛。”

聽到這話,李景隆終於鬆了口氣,隨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麵,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
見此情形,李弘壁無奈苦笑,好一頓溫聲安撫。

經曆了這場波折,父子二人都是身心疲憊,各自回房間睡大覺去了。

但與此同時,整個金陵帝都內,卻是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!

魏國公徐輝祖,官拜中軍都督府右都督,五軍營總兵官!

這個訊息,最先出自內閣,因為內閣現在就是皇帝的秘書處,否則擬詔製誥!

解縉、黃淮等人瞬間欣喜若狂,急忙將訊息傳遞給了大皇子朱高熾。

大胖胖聽到這個訊息,也是一陣錯愕,麵露喜色。

徐輝祖可是他親舅舅,而且從小對他就頗為喜愛,反倒是十分厭惡他二弟朱高煦。

這五軍營可是皇帝陛下的主力嫡係部隊,以往那都是淇國公丘福執掌,而這位淇國公卻是老二朱高煦的鐵桿支援者。

是以有著淇國公丘福的鼎力支援,二皇子朱高煦可謂是風頭正盛火勢極猛,大有一副入主東宮的架勢。

可是現在,皇帝陛下突然將魏國公徐輝祖安插進了五軍營裏麵,這背後的深意,就很是耐人尋味了啊!

論品秩,丘福是中軍都督府的左都督,而徐輝祖則是右都督,地位相當。

但是論官職,丘福隻是五軍營中軍主將,而徐輝祖卻是五軍營總兵官,權勢遠在丘福之上!

傻子都看得出來,皇帝陛下這是對淇國公丘福心生不滿,所以這才玩了這一手啊!

淇國公丘福失勢,這對朱高煦而言,不是一個好訊息,對朱高熾而言,卻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!

大胖胖笑嗬嗬地點了點頭,中午飯都多吃了一碗。

而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
二皇子府邸中,朱高煦正在大發雷霆!

“該死的!”

“怎麽會這樣?”

“是哪個狗東西進獻了讒言?”

“父皇怎麽會突然把五軍營交給了徐輝祖?”

朱高煦驚怒交加地咆哮道,心底裏麵直冒寒氣!

徐輝祖突然起勢,還奪走了丘福的權力,這對他朱高煦而言,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壞訊息。

一旁謀士王斌見狀,卻是滿臉茫然。

“殿下,雖然淇國公略顯失勢,但是魏國公上位,這對殿下而言,也不是什麽壞訊息吧?”

“畢竟魏國公乃是殿下的親舅舅,若是能夠取得魏國公的支援,再加上淇國公輔佐,殿下入主東宮將是……”

“你知道個屁!”朱高煦暴怒罵道,“我這個親舅舅,恨不得宰了我!”

此話一出,王斌頓時就傻眼了。

這特麽地什麽情況?

你這位二皇子當年到底乾了什麽啊?

朱高煦無奈解釋道:“我小時候性子頑劣,徐輝祖見我遊手好閒,品行不端,便暗中教育了我一頓,但他算什麽東西,我自然冇有聽,還盜走了他心愛的寶馬,順手殺了給他養馬的老仆!”

“梁子就這麽結下了,我也冇有當回事,畢竟父皇即位稱帝後,徐輝祖這廝就被削爵禁錮了,自然也就不值得我關注了!”

“可是誰能夠想到,他徐輝祖竟然還有複起的這麽一天,真是氣煞我也!”

王斌聽到他這話,人都有些傻了。

你特麽可真是個人才啊!

盜馬也就盜馬吧,不過一匹馬,算得了什麽。

可是你一言不合地就殺人,還殺人家的老仆,你可真是個畜生啊!

好好的親舅舅,現在被你整成了仇人!

得知了這麽個情況,王斌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
“殿下,這次我們麻煩大了!”

“嗯?”朱高煦愣了,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既然徐輝祖與殿下不和,想必此事陛下肯定也知曉,卻還讓徐輝祖奪走了淇國公的兵權……”

“陛下此舉看似是在敲打淇國公,實則是在敲山震虎啊,隻怕陛下對殿下您已經心生不滿了!”

聽到這話,朱高煦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。

“好端端地,父皇為何突然這麽做?”

“老子這段時間一直安分守己,也冇做什麽事情啊?”

王斌聞言苦笑道:“殿下,您是安分守己了,可是解縉、黃淮這些人,卻是會乘勝追擊啊!”

“他們是內閣大學士,整日隨侍禦前,整日進獻一些讒言,在陛下麵前詆毀殿下,哪怕陛下英明神武,可是這時間一久了,隻怕陛下也會對殿下心生不滿!”

“好啊,原來如此!”朱高煦一拳砸在了案桌上麵,“我就知道,解縉這個狗東西不能留!”

“老子這就入宮一趟,去向父皇問個明白,究竟是不是解縉這狗東西進獻了讒言!”

話音一落,朱高煦轉身就走,根本就不顧王斌的阻攔。

“殿下不可啊!”

“殿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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