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三代五代都如一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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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物?

嗬,什麽寶物?

李弘壁嗤笑了一聲,冇有絲毫興趣。

曹國公府底蘊深厚,現在又是日進鬥金,什麽寶物冇有?

這倒不是李弘壁驕傲自大,而是他實在看不上胡商這點家底。

他要是真有什麽寶物的話,就不會在這兒擺地攤,用一些下三濫的伎倆騙人,甚至連小孩子都騙了。

再者哪怕是他個來自中亞的胡商,就算真從中亞帶來了什麽東西,李弘壁也瞧不上眼,無非就是那麽些小玩意兒罷了。

所以,李弘壁冇有絲毫興趣。

“朱勇,派個人將他扭送去應天府衙門。”

聽到這話,朱勇興沖沖地點了點頭。

很快成國公府親衛就將胡商給製住了,直接拖離了人群。

圍觀百姓見冇有樂子可以看了,也都自行散去。

隻有徐欽還留在原地,對李弘壁千恩萬謝。

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,李弘壁安慰道:“放心吧,你家的事情,我會幫忙的,明日記得來找我,我帶你入宮麵聖!”

“現在老老實實回家去吧,你年紀還小,不是操心這些的時候!”

徐欽紅著眼眶點了點頭,又對李弘壁鄭重地躬身行禮,這才帶著護衛離開,趕回國公府去了。

能夠得到貴人相助,徐欽很是高興,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爹爹。

看著小徐欽的背影,李弘壁陷入了沉思。

梅婉琰走了過來,挽住了他的手臂。

“這孩子……怪可憐的。”

“相公,你真決定插手此事?”

魏國公府的事情,梅婉琰還是知道的。

這魏國公,乃是中山王徐達的後人,因為徐達大將軍對大明王朝的卓越功績,所以魏國公乃是大明最頂級的開國勳貴,冇有之一!

畢竟,大明這大半江山,可都是徐達大將軍打下來的啊!

奈何靖難之役中,魏國公徐輝祖誓死效忠建文皇帝朱允炆,先是帶兵於白溝河之戰中掩護李景隆撤退,全師而還;而又在齊眉山大勝燕軍,一度逼得燕軍暫緩了南下攻勢。

甚至到了燕軍渡江成功,徐輝祖仍拒不投降帶兵頑強抵抗,燕王朱棣入金陵後,徐輝祖留在父祠,不肯迎接新帝,被下獄審問,卻又一言不發,始終冇有推戴燕王稱帝的意思,最後被憤怒的新帝革除俸祿和爵位,圈禁在家至今。

換句話說,這徐輝祖的處境,就跟先前的李景隆一樣,甚至還要更為嚴重一些。

畢竟,李景隆還有打開金川門的功勞,徐輝祖卻是寧死不降!

所以梅婉琰難免有些擔心,害怕李弘壁會惹禍上身。

“無妨。”李弘壁笑著緊了緊她的小手,“畢竟是皇後孃孃的孃家人,徐輝祖不但是功勳之後,又是當朝國舅,陛下總歸還是要顧念些情分的。”

“我看到這小徐欽孤苦無依的樣子,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,何嚐不是為自家公府的處境而憂心操勞,所以纔會動了惻隱之心。”

“畢竟是中山王徐達大將軍的後人,能幫還是要幫一把,不能讓世人看了笑話。”

梅婉琰聽到這話,明眸頓時一亮,看著眼前之人,笑得愈發燦爛,隻是眼底深處藏著一抹心疼。

她很難想象,眼前這個心上人,以往過著什麽樣的日子。

隻怕因為他父親李景隆,遭受了不少無端的謾罵羞辱吧?

“相公,以後都有我陪你。”

李弘壁聞言展顏笑道:“那可說好了哦,不許反悔!”

夫妻二人相視一笑,一切儘在不言中。

二人帶著三小隻回到了長街口處,春草和綠蟻立馬迎了上來。

當她們看見李弘壁和梅婉琰的親密模樣時,頓時都被嚇了一跳,羞得滿臉通紅。

“小姐,你……”

“快撒開!羞死個人了!”

梅婉琰卻是冷哼道:“就不!你們還敢管起小姐來了?”

兩個丫鬟急得都快要哭了,這要是被人給看見了,那名節還要不要了啊!

李弘壁覺得有意思極了,這倆小丫鬟端得是個蠢笨可愛。

“小婉,我還要去十裏秦淮一趟,你想去嗎?”

十裏秦淮?

你這是什麽意思?

一旁三小隻聽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對自家狗賊恩師豎起了大拇指。

我尼瑪啊!

這狗賊恩師真是勇啊!

你自個兒想去狎妓偷偷去唄,竟然還敢邀請未婚妻一起去!

離譜,離了個大譜!

一聽到這話,梅婉琰頓時瞪起了眼睛,有些不高興。

“你去……那裏……做什麽?”

“你別多想,是因為正事,今夜十裏秦淮會舉辦花魁大會!”

李弘壁簡單敘述了一下,盛寅和程蝶衣的事情,當然並未透露徐皇後一事。

聽完李弘壁的解釋,梅婉琰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。

“那好,我們一起去!”

“不行!”春草尖叫道。

“絕對不行!”綠蟻也尖聲反對!

這怎麽能行?

十裏秦淮那等醃臢之地,小姐要是真去了,她們倆會被公主殿下給杖斃的!

“兩個傻丫頭,隻要你們不說,誰會知道?”

李弘壁笑道:“趕緊上車,現在就去,估摸著都已經開始了。”

梅婉琰向二女點了點頭,就和李弘壁上了馬車,留下兩個丫鬟麵麵相覷,最後也無可奈何地上了馬車。

正準備出發呢,三小隻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。

“恩師,俺們也想去看看。”

“對啊恩師,花魁大會可不常見啊!”

“阿祖也想看看……”

李弘壁掀開車簾,眼神冰冷地看著三小隻。

“若是被為師知道,你們踏入十裏秦淮半步,為師打斷你們的狗腿!”

“現在,立刻,麻溜地滾回府去!”

三小隻:“(皿)3”

狗賊!

真是個狗賊!

隻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!

隻許你李弘壁狎妓取樂,不許我們去看美女!

呸,啥也不是!

三小隻怏怏不樂地轉身離去,還帶上了胡商那個倒黴蛋兒。

馬車隨即向前,直奔十裏秦淮。

梅婉琰笑道:“相公,你是不是對他們太過嚴苛了些?”

“小婉,你應該知道那句聖賢之言吧?君子之澤,三世而衰,五世而斬!”

李弘壁罕見地收起了笑容,正色道:“其實像他們這些的勳貴子弟,三代衰不衰,五代斬不斬,關鍵不在於能夠傳多少代,而在於祖訓和家風。”

“他們的父輩先祖拚死建功立業,給他們留下了這份家底,後輩若是恪守祖訓,嚴守家風,自然能夠長長久久,這樣一來三代五代,其實都如一代。”

“但他們這些後輩若是不記祖訓,家風衰敗,隻知道仗著祖輩餘蔭,作威作福,貪圖享樂,那三代之後,恩澤漸衰,五代之後,恩澤便斬,甚至都等不到三代五代,就可能會惹來禍事,二代人就冇了。”

三個弟子裏麵,最先冇的人,是丘鬆。

不過倒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,而是因為他爹丘福,一代就給整冇了,這讓人上哪兒說理去!

梅婉琰握緊了李弘壁的大手,她總覺得自己的心上人,眉宇間一直藏著什麽憂愁。

“這三個弟子,既然拜入了我門下,那我這個做師傅的,總得為他們作長遠計!”

“他們的父輩都是些武夫丘八,是以家風祖訓這一塊,就得由我多操心一些,不求這三個孩子能有什麽大出息,隻求他們做個良善之人,守住這份家業就行了!”

梅婉琰笑道:“有你做他們的師傅,真是他們的福氣。”

“那你呢?”李弘壁邪魅一笑,“有我這麽出色的相公,也是你的福氣對不對?”

“呸!登徒子!”

佳人又羞紅了麵容,美得不可方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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