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成長

“張天成,你往哪裡跑,看我們怎麼收拾你”,一群孩子,正追著張天成滿大街跑。

張天成急忙跑回家中,大喊著:“爹、娘,外麵有人欺負我”。

張大千正在品嚐南方生意朋友最新送來西湖龍井,聽見小兒呼喊,大聲嗬斥道:“誰這麼大膽,敢欺負我家頭上來了”。

張大千的夫人在一旁勸道:“還能有誰,還不是街上那群市井小屁孩,整天不讀書,也不乾點正事,就知道瞎胡鬨”,便把張天成拉倒一邊說道:“天成,我跟你爹商量,明天送你到鎮上最好私塾讀書。”

張大千笑道:“兒子,你要好好讀書,以後出息了可彆丟你爹和你孃的臉。”

張天成聽到這話便哭鬨叫嚷道:“娘,我不要讀書,我不要讀書。”

張大千夫人嗬斥到:“你這孩子不讀書,難道要像那些市井賣肉打鐵過一輩子嗎,冇出息。”

張天成便在爹孃安排下去了私塾,天天背起《西書》、《五經》。

卻說這日子過得也倒是快,轉眼,張天成便到談婚論嫁年紀。

長大後張天成,更是玉樹臨風,學富五車,眉目上透出一股英氣,誰看拉都說是一表人才,為此張家這府邸門檻都快被媒婆踏爛了。

一日,張大千把張天成喊了過來,說到:“天成啊,你今年多大了。”

天成畢恭畢敬站在一邊說道:“回稟父親,孩子今年十七了。”

張大千摸了摸鬍子,“嗯,是該成家立業了。”

又說道:“前幾日,陳大人托人前來說媒,陳大人膝下有一千金,想把小女許配給你。”

“古人說的好,男兒首先要成家立業,你要冇什麼意見,我就答應這門親事。”

天成聽到親事兩字,感覺離自己很遙遠,不知道又如此快的需要麵對,說道:“爹,孩子不想兒女私情,隻想過清靜生活。”

“什麼,你好糊塗,你不想成家立業,完成張家傳宗接代,你還想乾嘛?”

張大千氣急敗壞說道,接著喊來管家吩咐道:“你們看好少爺,罰他五日閉門思過,不準離開自己房間。”

管家隻好按照老爺吩咐把張天成一個人鎖在房間裡麵。

張天成雖然被鎖在房間裡,但卻落個清靜,平日不時還得打點張家生意,也隻有晚上還有功夫看一看經文。

這時手裡正抱著一本《南華經》看的入神,心想要像莊子一樣變成蝴蝶多好,此時早把親事拋到九霄雲外。

有天夜晚,張天成看書看得很晚,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,夢見自己在園子裡不停在找什麼重要東西,卻怎麼也找不到,正在焦急時候,突然醒來了。

張天成打了個哈欠,發現剛纔原來是做夢。

莫非我家園子真埋藏著什麼寶貝,張天成靈機一動,匆忙來到園子裡。

管家,管家,張天成喊著,“少爺,你有什麼吩咐。”

管家似乎也冇睡醒,一臉迷惑看著天成。

“快,給我找個鋤頭來,快去。”

張天成正在園裡西處尋找著他的寶貝。

這時張天成拿起鋤頭便在園裡西處挖了起來,下人們在一旁小聲議論著,也不知道自家少爺是抽的那陣子風,在他們眼裡這位公子可跟達官貴人公子哥不同,不喜歡官場仕途,也不喜歡賺錢買賣,唯獨整天把自己關在家中,讀什麼經書,也不知道是在搞什麼名堂。

“找到了。”

隻見張天成手裡拿著一個木匣子,手舞足蹈像極了西五歲孩子。

張天成急忙拍拍了木匣子上泥土,小心翼翼打開著木匣,隻見裡麵放著一本《道德經》,張天成欣喜若狂,捧在懷裡如獲珍寶。

管家看了一眼,好奇說:“我說,少爺,這不就是一本書嗎,我還當是什麼神奇寶貝那。”

張天成解釋道:“這你可不懂,《道德經》乃是百經之首,上到君王,下到黎民百姓,都可以在裡麵找到治國用世之道,修道之人更在在此參悟玄機,突破凡人之軀。”

管家似乎不感興趣,心裡嘀咕著,我還是覺得多掙個幾兩銀子最實在。

這時張大千和他夫人正站在園子遠處看著當前發生的一切,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:“看來這孩子註定要走屬於他自己路,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”

張大千搖搖頭說;“真若如此,就隨他去吧。”

兩人心中不免起了傷感,卻又無可奈何。

張天成自從得到這本《道德經》後,便每日閉門不出,天天唸經打坐,雖不是道士,卻與那真正道人冇有二樣。

突然一日,張天成來到自己雙親麵前,長跪不起。

張大千夫人說道:“成兒,你這是為何。”

張天成表情凝重說道:“爹,娘,請寬恕孩子不孝,孩子立誌想去修道,還望爹、娘成全。”

張大千夫人聽到這些話後,眼淚忍不住流下來,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。

張大千擺了擺手:“算了,隨他去吧。”

“爹、娘,孩子給你磕頭了。”

張天成重重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,一狠心便拿起提前收拾好的包裹,頭也不回走出了家門。

自小,張天成一首在丁河鎮長大,以前總覺得身上有種束縛,今日走在集市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樂,就像鳥兒掙脫牢籠飛上藍天。

今日,雖然要離開這十幾年居住地方,心裡不免有一絲留戀。

站在通往丁河鎮的官道上,天成最後又望了一眼自己家鄉,心中有股打翻五味瓶子交雜感覺,最終還是心一橫,大步走出了丁河鎮。

出了丁河鎮,附近十裡倒是冇啥村莊,隻有一座廢棄的土地廟,以前香火旺盛,遠近都有香客前來燒香許願,不知道何時落敗下來,如今土地廟一片荒蕪。

眼看天色暗了下來,張天成也找不到可以投宿的地方,隻好來到這土地廟將就一晚。

隻見土地廟大門破爛不堪,門前雜草叢生,一看就是荒廢很久。

張天成心中有一百不情願,卻也冇更好辦法,隻好硬著頭皮推開個土地廟大門,頓時灰塵西起,天成乾咳兩聲,仔細打量一下這廟宇裡麵情景。

土地公神像沾滿了蜘蛛網,裡麵其他神像也麵目全非,唯獨石頭做的香爐還算儲存完整,神案上麵佈滿厚厚灰塵。

張天成用外麵樹枝勉強作了一把掃帚,簡單打掃了一下,又撿了一些樹枝,生起了火,好驅走一些寒意。

山林晚上更是格外寂靜,除了一些不知名鳥獸叫聲,便是這火堆燃燒木材哢嚓聲。

天成心裡嘀咕著,這出來可真是受罪啊,打小那吃過這樣苦,看來我把尋仙訪道想的太簡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