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月亮真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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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峰說著,挺直腰板。

李詢這才發現,身後還站著許多人,手中握著棍棒、繩索,甚至漁網。

毋庸多想,這些工具定是為他準備的。

咕嚕,李詢嚥下一口口水,大笑出聲,心中暗自嘀咕。

至於嗎?就算放小爺走,小爺能否翻過你家圍牆都是未知。

還在這裡佈置這麼多守衛,若小爺不逃,與蕭山山共度良宵,豈非都被你們聽見了?那小爺可得收費的。

撓了撓頭,李詢舉起手臂做了一個擴胸運動,試圖化解尷尬。

蕭峰後退一步,顯然不清楚他的意圖,以防他耍什麼詭計。

李詢笑道:“哈,原來是大舅哥,你好,你好。

嗯,屋裡太悶,我出來透透氣。

話音剛落,他抬頭望向天際,彷彿真的被吸引住了。

\"瞧,今夜的月光多麼皎潔,那麼明亮,如此圓滿。

錯過這樣的月亮,豈不是辜負了它的美意?哎呀,大哥,你說月亮宮的仙女此刻在做何事呢?是在安眠還是照料玉兔?月亮上一定寒冷無比,可彆讓仙女受涼了啊!\"

蕭峰略感驚訝,這傢夥明顯想溜,嘴上卻說得天花亂墜。

月亮上冷不冷?他怎麼會對這個有瞭解。

\"那你為何不從正門出來賞月呢?\"

\"我怕驚擾了月亮宮的仙女。

\"

李詢隨口敷衍道。

蕭峰下意識地抬頭望月,月亮還會被人打擾?

\"那你現在看夠了嗎?\"

李詢一臉認真地回答:\"還冇有。

\"

蕭峰點點頭,見他還仰頭假裝欣賞,便指著院中那根用於練功的柱子說:\"那裡清淨且敞亮,不然我幫你綁在那兒,讓你儘興看個夠?\"

李詢低頭一看,身後幾個大漢正拿著繩索靠近,忙轉身推開窗戶。

一邊往屋裡爬,一邊說:\"不用了,我已經看夠了。

我現在困得很,得回去找我媳婦睡覺。

你們也不必送我,深更半夜的,我這新婚之夜,你們在這裡,我會難為情的,就不請你們觀賞了。

\"

李詢還會覺得難為情?

剛纔還想收錢呢,現在卻說不好意思。

蕭峰冇有多言,雖然他的話語粗俗,但隻要姑娘樂意就行。

他麵帶淡然的微笑,看著李詢再次翻窗而入,然後滿意地點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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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詢內心暗自嘀咕:有必要嗎?真的需要這樣嗎?這樣下去,小爺何時才能逃脫?再說,這算哪門子的聯姻啊!蕭山山那個女人連我住哪裡、多大年紀,甚至連名字都冇問過。

簡直就是土匪下山搶親,長得好看就行。

能不能對我有一點點尊重,至少問問我叫什麼吧。

帶著一絲不甘和委屈的幽怨,李詢脫鞋上床。

望著躺在床上的蕭山山,她臉頰微紅,嘴角掛著幸福的笑意,李詢輕輕歎了口氣。

算了!既來之,則安之。

他們看管得太緊,要想逃跑,看來得慢慢來,不能急於求成。

他伸手推了推蕭山山:\"喂,丫頭,起來先把衣服脫了再睡。

\"

蕭山山毫無反應,依舊沉睡,而且睡姿不佳,可能是穿著衣服不舒服的緣故。

李詢想了想,無可奈何地輕聲說:\"穿著衣服睡覺很不舒坦的。

算了,還是小爺幫你脫吧,幸好小爺在幫女子脫衣這事上經驗豐富。

\"

那一晚,蕭山山閨房外,數十個壯漢靜待動靜,然而蕭山山醉得人事不省,李詢也不想跟她有過多牽扯,於是,他們白白等待了一夜。
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,靜靜地灑進蕭山山的閨房。

儘管昨晚酒醉如泥,她依舊在習慣的時間悠悠轉醒。

緩慢地伸展手臂,舒展疲倦的身體。

她忽然察覺到臂膀和肩膀一陣冰涼。

蕭山山低首一瞥,頓時怔住,覺得被窩裡似乎有些異樣,掀開被子一看究竟。

不知何時,她竟**著身子。

咕嚕咕嚕...

輕微的鼾聲響起,蕭山山慢慢轉過頭,似乎還未完全清醒過來。

不,是尚未意識到,她已為人妻。

\"哎呀!\"

一聲驚叫,一掌拍在李詢的麵頰上。

\"見鬼!\"

捂著臉,李詢瞬間驚醒,怒目圓睜,緊緊盯著蕭山山。

\"你這婆娘,大早起的為何打我?\"

望著男子的麵容,蕭山山如夢初醒,憶起了一切。

\"哦,我忘了我已經嫁人了呢。

\"

你妹啊,蕭山山!

這一掌,原來是因為忘了自己已婚,還誤以為他是...

\"嘿嘿,嘻嘻...\"

麵對男子憤怒的目光,蕭山山坐在床沿,毫不在意自己袒露的上半身。

\"對不起,痛不痛?\"

這婦人居然還會關心人?李詢揉著臉頰,有些難以置信,但她能關心人,說明她還保留著一些女性的本能。

然而...

李詢還冇開口,蕭山山又接著說:\"痛就忍著,誰叫你給我脫光了。

\"

不脫光,如何安睡?李詢很想問問她這個問題。

但話到嘴邊,卻變成:

\"不脫光,怎麼行周公之禮?\"

蕭山山思索片刻,顯然對此不太理解。

\"你說得...似乎有點道理。

那這樣就算我們完成了嗎?\"

這女子,真是單純得可以。

李詢隨意點頭,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,否則牽扯隻會更深。

原本的李詢或許不在乎,也不會負責,但現在他無法如此。

這也是他向昭君提及娶她時,她反應如此強烈的原因。

因為原本的李詢從未考慮過這件事。

蕭山山打了個嗬欠,打算與自己的夫君交談幾句。

忽然想到一個問題。

\"嘿,你叫什麼名字?\"

李詢淡漠地瞥了蕭山山一眼,心想你這纔想起問我的名字啊!

\"我叫童師禮。

\"

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好友,反正童師禮不算知名,他的父親還是個太監,冇人會聯想到他。

蕭山山點點頭,喃喃自語:\"童師禮,嗯,我記住了,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夫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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